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◇ 第148章 剪紙娃娃(四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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◇ 第148章 剪紙娃娃(四)

“我在門外守著你們,看到什麽立刻喊我。”

我連忙說:“別,明天開車的話得保證睡眠,你去睡吧,我倆沒事的。”

顧琪附和我:“對對,你睡覺去吧,不用管我倆,有事一定第一時間喊你。”

秦一州思考了會兒,隨後道:“好吧,有事一定喊我。”

“OKOK,一定。”顧琪送他出去。

睡前顧琪雙手合十對著空氣說:“我知道你死的很慘,我們明天就去幫你查事情的真相,好不好?就這麽說定了哦,你不許再嚇我們了哦,求求了求求了。”

說完後她看向我:“睡覺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房間燈開著,過了很久後我睜開眼睛偏頭看向一旁閉著眼睛的閨蜜小聲問:“你睡著了嗎?”

“沒有。”顧琪睜開眼睛,垮起臉,“不行,一閉上眼睛全是那個小朋友的樣子,根本睡不著。”

我垂下眼眸:“雖然嚇人,但是……她真的好可憐。”被那樣殘忍對待死亡。

“對啊,就因為覺得她可憐我才沒那麽害怕。”

我和顧琪還是一夜未睡,所以去僮灃古寨的時候是秦一州開的車,開的是我的那輛車。

不過我們日子選的不太好,最近多暴雨,天空非常陰沈,這個天氣好適合睡覺,加之昨晚我們沒睡好,所以我和顧琪很快就在車上睡著了。

車子不知道開了多久,在路過有戶人家時他家的狗隔著院門不斷對我們狂吠,我和顧琪立刻嚇醒並摟到了一起。

顧琪帶著哭腔喊:“她在車上。”

開車的秦一州笑出聲。

顧琪瞪他:“你還笑!”

“之前都帶了一路了還怕再帶一路嗎?”

顧琪撇嘴:“之前又不知道,現在知道了害怕嘛。”說完她害怕的轉動著眼珠,“阿黎,你說她在哪呢?”

我也害怕的觀察者車子四周:“我怎麽知道,你不是看得見嗎?”

“我看不見才問的嘛。”

顧琪壯著膽子四處找了一番什麽也沒找到,找累了她才消停,靠著椅子問秦一州:“粥粥,我們到那邊後可以直接報警嗎?”

“現在我們沒有證據證明出過人命,只要找到一點證據我們就可以報警,讓警察去查,我們現在唯一知道的線索只有阿黎畫的那個古銅色皮膚的男人,咱們先去打聽下有沒有人見過那個人。”

“他臉都沒露,誰認識啊。”

“說不定有人知道他那種彩繪是哪裏的風俗啊,還有那個面具,咱們打聽下哪裏的人會戴那種面具就大概有個方向了。”

顧琪嘆氣:“也只能這樣了。”

車子又繼續行駛了幾個小時終於來到了僮灃古寨,由於時間晚了加之下雨我們只能先在附近找了個民宿落腳,明早再上僮灃古寨後山。

民宿老板娘是個很健談的中年婦女,是本地人,從僮灃古寨開創旅游業起這家店就已經存在了,我們尋思著老板每天見那麽多人,應該見多識廣,於是向她打聽了畫上的面具服飾。

老板娘拿著畫眉頭皺起:“我沒見過,這裏也賣有很多部落民族面具,但是這樣的我還真沒見過,看著怪恐怖的,那麽多骨頭裝飾。”

我們有些失落。

老板娘又道:“或許你們可以去問問年邁的老人,他們應該比我們懂得多。”

“哪裏有對民俗文化比較了解的老人呢?”我問。

“古寨西口有個專門做各種奇怪面具的老人,你們可以去那裏問問。”

“太好了。”我和顧琪對視異口同聲道。

秦一州又問了下老板娘這附近最近有沒有六七歲的女童失蹤或死亡?

老板娘想了想說沒有,最近都沒有白事也沒有任何案件發生。

我們向老板娘道謝後回了房間,我依舊和顧琪睡一起,夜裏我又做噩夢了,我夢到了一座橋,我在橋上徘徊了很久怎麽也無法離開那座橋。

它的兩頭像是有一道我看不見的空氣墻阻隔,無論如何都無法穿過。

我在橋上急哭了,最後橋坍塌,我掉進水裏,大量的水灌進我的嘴裏,我拼命往岸邊游,可是腳突然被什麽東西抓住,我被拖進水裏,水底好像有個人,但是水太混濁,我看不清。

我憋著一口氣醒來,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,後背衣服被汗打濕,風一吹透著涼意。

顧琪被我吵醒,起身關心的問我:“做噩夢了?”

“嗯。”

“夢到什麽了?”

“我從一座橋上掉落,水裏有水鬼拉住了我的腳,我掙脫不開被它拖進了水裏。”

顧琪抱抱我:“別怕別怕。”

後半夜我沒有睡,一直睜著眼睛挨到天亮。

早上天空飄著細雨,我們打傘前往古寨西口那間手工面具店,店外掛滿了各式各樣奇怪的面具。

我們找到老人給他看了畫,老人在看到畫時皺起了眉頭,他面色嚴肅的問我們在哪看到的這種面具?

我說是我夢到的。

他摸摸胡子說不是個好夢。

“怎麽說?”我問。

老人指著畫上男人身上的彩繪說:“這種圖紋彩繪象征著邪惡,只有古部落邪師舉行萬惡的祭祀時才會繪在身上,這些圖紋連在一起是一種古老的秘咒。”

秘咒?

我訝異。

老人的指頭指向男人身上的衣服:“這種用羊毛和羊駝毛編織的服飾就是邪師的專屬,衣服上的顏色是用植物纖維和染料染的,染料裏還參有骨灰。”

“人的骨灰?”

“對,就是人的。”老人指向男人戴著的面具,“這種面具代表的是邪惡與恐怖,相傳古部落的面具分兩種,一種是是用金屬和玉石制作的神靈面具,另一種就是這種用鷹羽和骨頭制作的半獸面具,舉行邪惡儀式時就會佩戴這種面具。”

“要在哪裏才能找到那個部落呢?”

“在1950年的時候就已經滅族了,上哪找去?我還很好奇小姑娘你怎麽會夢到這個面具呢,居然還能將細節記得如此清晰。”

秦一州看向老人:“沒有人有這種面具嗎?”

“沒有。”

“如果沒有您怎麽會知道呢?”

“以前灃洛山沒有坍山時那裏有棵古樹,樹幹上刻著有,我在那看到的。”

顧琪道:“古樹?那個可以許願的古樹?”

“許什麽願啊,別聽別人瞎說,那裏以前是殺人祭祀的地方,那時候傳言血能維持人的生命,一旦失血過多人就會死亡,部落人民相信人血是有靈魂的,它是神奇的,因而一直將人血作為一種特殊的祭品用來祭祀地神,將血摻以灰燼和谷種播進地裏後用人血潑灑象征土地神的古樹,祈願谷雨生長,風調雨順。”

我們仨默默對視一眼,顧琪搓搓手臂:“好可怕,我還一直想找這棵許願樹呢。”

老人搖著頭:“說它是許願樹,不如說它是吃人的樹,它不知道喝了多少人的血了,可不吉利,後來地震哪都沒塌就那裏塌了,真不吉利。”

“那裏在哪?”

“後山,如果你們要去的話最好讓人帶路,不然可能會迷路的,不過今天下雨估計沒人願意去那裏。”

“好的,知道了,謝謝您。”秦一州道,“對了,爺爺,這附近有失蹤過什麽人嗎?比如說六七歲的女童?”

“沒有,有的話早聽人說了。”

“謝謝您了。”

我們離開後也沒找到願意帶我們進後山的人,最後只能我們自己摸索進山。

“小心點,這地方青苔多,很滑。”

秦一州伸手拉我,我們費力的走到了先前我和顧琪踩到剪紙娃娃的地方,在那附近我們看到了石壁上刻著的壁畫,上面的圖案與我夢裏的一模一樣。

前方可能就是以前坍山的地方,路被埋了,草比人高,已經看不到裸露的黃土了。

“那個剪紙娃娃就在這附近,我有點懷疑她被殺害的地方也在這附近,那男人既然是邪師,那麽他進行活人祭一定會選擇在那棵“神樹”下進行吧?”秦一州說。

“可是這裏沒有人為走出的路,好陰森,要進去找嗎?”我看著幽深的山林,覺得好恐怖的樣子。

顧琪連忙說:“別了吧,裏面感覺有蛇耶,況且還下著雨,進去草叢裏蹭一蹭還不得全身濕透,主要還是覺得有蛇,別去了。”

這裏山高林密,陰沈沈,昏暗暗的,感覺有很多蛇蟲和一些不幹凈的東西。

“我覺得顧琪說的對,咱們先回去吧。”

“好吧。”秦一州道。

我們在下山時遇到了一位老人站在一棵樹下淋雨,他的雙眼泛白,明顯是個瞎子,我想過去給他撐傘,卻被秦一州一把拉住。

“這裏很少有人會來,更何況是雨天,他這麽大年紀還看不見卻沒有拐杖,怎麽可能一個人走到這裏?”

顧琪附和:“對啊,還奇奇怪怪的在那裏淋雨。”

我盯著老人那雙眼睛看了會兒,越看越害怕,立刻放棄了上前打傘的想法:“咱們快走吧。”

我們小心翼翼下臺階,那個老人動了下,朝我們走來,明明看不見,卻走的特別平穩,我都懷疑他是不是看得見。

石階很窄,他往上走,我們立刻往邊靠,都屏息凝神戒備著他。

老人與我們擦肩而過後繼續往上走,我們松了口氣,正當我們打算往下走時我的手突然被拉住,明明走了幾步遠的老人卻出現在了我身後,我一回頭就撞進他那雙只白瞳裏。

“啊——你放開我!”

他抓著我的手,我嚇得尖叫。

秦一州一把推開對方將我護在身後,沈聲看著老人:“你想做什麽?”

“陰靈纏身,小姑娘最近是不是“撞客”了?”

老人滄桑的聲音響起,我們聞言楞住。

顧琪問:“什麽是撞客?”

秦一州說:“想也知道是鬼。”

顧琪哦了聲,隨後驚訝的看著老人:“您怎麽知道的?”

“自然是看到的。”老人悠悠說。

“您看得到?”我脫口而出。

“我又沒瞎。”老人好像瞪了下眼睛。

“不好意思,您的眼睛……”

“生來如此。”

我看著他的眼睛突然反應過來,這該不會是陰陽眼吧?因為能看到靈體所以眼睛生來這樣?

“您看到我身上有什麽嗎?”

老人眼睛微瞇:“陰氣,它跟著你有一段時日了吧?”

簡直神了,我連忙問:“您知道怎樣擺脫陰靈纏身嗎?”

“一般來說驅鬼就好,但是驅鬼對你們倆已經沒用了。”老人看向顧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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